食人鱼

最忆是善阎凤桥院长在北大教育学院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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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北京大学教育学院》公号授权发布

作者:阎凤桥

各位毕业生及其家人、各位指导教师:

下午好!

今年教育学院共有78名毕业生,1月份毕业7名,7月份毕业71名。祝贺你们顺利走过一段人生历程,即将开始新的充满期待的征程。临别之际,与大家分享我对“最忆是善”四个字的感受。

在心理学中研究中,有一条“遗忘曲线”,它的含义是,70%所学习到的知识会很快遗忘,另外30%会缓慢地遗忘。我做一点推测,在后30%中,或许有些只是一瞬间,却难以忘怀,甚至刻骨铭心。先讲一件我自己的亲身经历。年秋季的某一天,我骑自行车从北大幼儿园往位于皂君庙的家里走,后座带着二岁半刚刚上幼儿园的女儿,与往天一样,她坐在车座上不一会就睡着了,我一手扶把,一手朝后扶着她,怕她掉下来。行至双安商场附近,有一辆吉普车在我们前面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位男士,问我需不需要帮助,他是担心孩子生病或者我们这样骑行太危险。这一片刻,已经过去24年,但是至今仍然历历在目,感念在心!去年,中国和世界经历了百年不遇的特大疫情,每天新闻联播都报道最新变化情况,感染者已经过亿,死亡者过百万。仅仅过去一年半的时间,一些事情已经开始变得记忆模糊,对于死亡数字也开始变得麻木了,但是那些医护人员和普通人的善良举止却深深地留在我们的记忆深处,可歌可泣,永远感动着我们,这是弥合分歧与撕裂的粘合剂。

下面,我再讲一下,我曾经遇到过的几个人以及与他们相处的一些事情。第一个故事是与一对英国夫妇的交往片段。我年毕业分到一所高校工作,我所在的单位与英国兰卡斯特大学教育系建立了交流关系,所以我得以在年4月去英国交流。那时出国与今天相比大相径庭,没有现代通讯工具,每周给家里写一封信报个平安。由于囊中羞涩,还想把不多的外汇积攒下来,回国后买几大件,于是生活过得局促。赴英安顿一段时间后,社会学系RogerHadely教授与我联系,说邀请我到他的家里过周末,并由他的太太ClareWenger下周带我到她工作的威尔士大学Bangor分校参观交流。Clare从事老年问题研究,也是一位教授。这样的机会难得,可以更多地了解英国社会,于是我欣然同意。威尔士一派田园风光,在他们家门前的草坪上,散养着几头毛驴,他们告诉我,这是一些英国人看到毛驴在世界各地负重拉物,同情它们,于是就把它们带到英国闲养起来。从中知道,英国人博爱及物。在局促生活中,遇到一些热心人,让生活有了光彩,对于善良的体会往往是处于脆弱地位人容易感受到的。年,我到北大读博士,也是那年,Clare来人民大学交流。我前往人大去看她。我那时已经成家,生活条件还比较艰苦,住在丰台区的蒲黄榆四十平米的小两居室里。我邀请她和她的同事到家里看一看。她欣然同意,也许想看一看中国人的生活境况是怎样的。她按照我写下的地址,在一个周日里,坐出租车到达我家。当时,我爱人怀上了我们的孩子,快要临产,请到远方农村亲戚家的小妹来照顾坐月子。爱人挺着大肚子包饺子招待客人。小妹刚来北京还在适应过程中,加上家里接待她从未这么近地见过的外国人,就显得更加有些不知所措。Clare注意到这一点,不仅在饭间关照小妹,而且还提醒我们要多关照她。对弱者的关爱,再次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年冬季,我在美国访学,收到Clare从英国发来的一封信,告知我她丈夫Roger过世了。我写了一封信表示哀悼。年9月我第二次访英时,没能与Clare见面,只通了一个电话。之后,拼于生计和俗务,与她联系渐渐变少。我们最后一次通邮件是年7月11日。她发给我的邮件大意如下:“我昨天听了一场音乐会,它让我想起很多越战期间有关反对暴力、非正义和战争的抗议歌曲与示威运动。从音乐厅出来,我想越来越多的人不再抗议持续摧残我们美好世界的暴力、非正义和战争行为。今天早晨,我收到印度朋友发来的信息,知道他们的一些情况。我现在给国际朋友发邮件,是想增强大家对于印度的同情。我不知道你的政治态度怎样,我不支持将战争作为解决问题的办法。我认为,我们应该尽自己的力量,阻止对于不管是任何人施加的暴力。无助的忍受还会持续多久?前线战士的父母因丧失亲人而撕心裂肺。奔赴战场的年轻人常常是无奈的选择。尽你所能,去改变支持采取暴力作为解决问题办法人的心智,不管多么微不足道。”过了一些年,我按照这个邮件地址再发信联系她,信被退回。在Bangor大学网页上也没有找到她的信息。我失去了一位善良的朋友!

年夏,ClareWenger与笔者在威尔士合影

第二个故事是与一位美国人的交往。年我第二次出国访学,来到美国纽约州立大学的Albany分校。在学习之余,认识了AlexSmith,一位在当地一家报社工作即将步入老年的普通美国人。与十年前去英国相比,我们的生活水平已经有了明显的提高,不再考虑节省外汇的事情,但是仍然遇到一些问题,一是语言障碍,二是在没有车的情况下,难以出行。针对我们遇到的问题,Alex和一些美国人主动为我们这些异乡人提供尽可能多的帮助,陪同我们学习英语,提高英语水平,同时利用周末,带我们到周边参观,包括历史悠久的文理学院、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等。如果我们生活中遇到任何困难,他都愿意伸出援助之手。可以说,除了学业导师外,他是与我们一群访学者接触最多的美国人,一位朋友。年夏天,在我即将结束访学前,我爱人带着女儿前去探亲。为了让他们在较短的时间里了解和认识美国,不虚度此行,Alex和他的太太Sandy为我们安排了一些活动,包括参观农场、欣赏夏季露天音乐会、到他家里做客等。他为外国留学生和访问学者组织旅行团,去野营,大家穿行在山间树丛中,观赏各种植物,宿营在小湖边,泛舟在水面上,他指给我们看食人鱼。回国内后,听说有不少去Albany的中国留学生和访问学者都受到他的热情接待和关照。有一位来自广东的访问学者回国后身患绝症,在临终前,想见Alex一面,于是他从美国专程来了一趟中国,慰藉临终者。可惜那时我不知道他的行程,不然一定会见一面,表示一下我们的感恩之情。年9月3日,我从复旦大学一位朋友那里得知,他因病去世。我们全家人都感到很悲痛,我们很怀念他!

年夏,AlexSmith与笔者的女儿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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