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有一个27天的年假,会如何规划自己的旅程呢?
规划的思路是什么呢?仅仅依据地理上的方便转移么?从A地到B地再到C地,仅仅因为他们是地理上的比邻,于是顺水推舟地一站一站而下?然后,结束了27天重归故里么?
这或许是平常人规划旅程的方法,只要它是一站接着一站的,只要它把时间充盈得满满的。
但是,做一档有关旅行的节目没有这么简单。它在旅程中还要完成叙事,还要见证人物关系的递变,还要挖掘人物性格的改变。而地理的转移、场景的安排,即节目的旅程,正是这一场叙事的大背景与大环境,是刺激着关系与性格嬗变的一大诱因。
同样,在节目中完成一场旅行也没有这么简单。Ta要与节目组制定的规则去“博弈”,要无条件接受许多未知的安排,要努力表现避免播出时被观众挑剔。一边是陌生的自然环境与社会环境,一边是24小时摄像跟拍,由未知触发的自我认知更新,会尤其敏感。
这里,你看到了一个节目的成长
《花儿与少年1》的旅程规划,就是简单的“中国-意大利-西班牙-中国”,第一季的“花少团”成员,正如寻常人的旅程规划一样,依据地理路线的方便顺次转移。《花儿与少年2》的旅程规划,已经初显更具叙事化特色,从中国到英国到土耳其再到阿联酋,节目一站站推向疯狂。
得益于前两季积累下来的经验,《花儿与少年3》在旅程规划上已然找到了能够更快建立人物关系,推进人物性格的方法。正如张若昀所说,“花少团”的成员与一般的朋友关系是不一样的,他们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催熟彼此的关系,好在,的确越来越渐入佳境。
《花儿与少年3》有一个定语——“冒险季”。所以自然地,这一季的行程,就是在冒险的旅途上“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这样看似随意的宣传语,却遮掩不住安排的精心。你仍能够从已播出的几期节目中,看见节目组在策划期间对“冒险季”倾注的用心。
你能看到一条分外鲜明的线索:旅程的地点与项目越来越野性,旅程中的花儿与少年越来越开放。这就是环境与人物的相辅相成。
第一期,“花少团”成员从国内出发,自此兵分两路,一路是陈柏霖独自在非洲的“流放”,一路是“花少团”7名成员在美洲的冒险。无论是非洲的纳米比亚或者南美的巴西,《花儿与少年3》的第一站已经有了浓浓的解放天性的味道。特别对于南美的“花少团”成员而言,这一线索更加明确,参加狂欢节-夜访原始部落-漂流亚马逊河-垂钓食人鱼-深度体验爬树比赛-亚马逊夜游并与鳄鱼亲密互动,你会看到社会性的痕迹越来越弱化,原始性的基因越来越强大。
第五期,两处成员终于汇合。陈柏霖依旧延续着他“迷之气质”的狂野之旅,而此前的“花少团”其他7名成员则又在狂野之路上更进一步。
可以感受到,这一季的《花儿与少年》有更明显的章节感,用行程的安排一步一步推进着“花少团”成员们释放天性,放开自我,在异域文化的不同体验中,遇见未知的自己。
为什么要这么安排呢?
因为旅行或者一档旅行节目的意义,绝不该停留在打卡式的游山玩水。自然,许多人向往的旅游的状态是漫无目的的、随性恣意的,能碰撞出怎样的意义,遇见怎样的自己,听凭命运的编排便是。
但可不可能有一种旅行,就是规划着要去寻找某一面失落的自己呢?
我猜想,定位于“冒险季”的《花儿与少年3》,就是要寻找一个返璞归真、放飞天性后未知的自己。这个“自己”,是借着“花少团”的寻找,通过节目的表达,让观众所感知,大概是一种三位一体共鸣的期许。
出离与回归中
一群年轻人带着印记与未知的自己相逢
中国,唯一没有出现历史断层的文明古国,一个层叠了五千年礼教的礼仪之邦。春秋战国形成中国礼教的雏形,汉唐时期儒家礼教成为正统,宋元明清礼教成为桎梏,虽然明清、五四、新中国的成立都在冲刷改写中国漫漫而沉沉的礼教,但即便如今,餐桌有餐桌的规矩,送礼有送礼的礼仪,交际有交际的暗语,中国人,无论青年、盛年或者老年,都生活在特有的规则里。
古老、传统的礼数是一种骄傲,是一个古老民族源远流长的根基与底蕴,在自小成长的环境中,礼数与传统被日常化,影响深入骨髓。
但我想,《花儿与少年3》是这样一条线索——出离与回归的循环。7人线让你暂时从克己复礼的中国出离,进入热情奔放的里约,再进入神秘迷人的原始部落,再再进入纯乎天性的原始森林,一步一步地叫醒心中那个轻盈天真、无忌的孩子;而单人线让你暂时从人群中出离,让你思考一人一狗一车时你会如何努力维持自己生活的节奏,甚至连狗都没有,只有一个顶多用点头摇头回应你的摄像师紧随记录着你任何一点波动时,你又会如何克制和释放自己的情绪?总有观众,会借着这样的一情一景,看到自己的影子或者憧憬,内心或者未来。
他们出离到狂欢节,这个需要用肢体、用热忱去讴歌生命的解放天性的庆典。“花少团”成员克服炎热、战胜压力,历经漫长等待最终站上花车,尽兴的舞蹈、狂欢,以自己从未想过的疯狂和热情的状态投入盛典。
他们出离到原始部落,一切的体验都与文明古国里的生活完全迥异。这里没有精致的服装与饮食,然而这里有让井柏然毛孔竖起的灵性的音乐,这里有几乎失却传承的射箭与吹箭。人类的进化、社会的进步带来的利与弊,在这里都对比得分外鲜明,只是当历史长河无法倒退之时,我们应该有这样的机会模拟与过去的人类状态对话,去思考哪些是成长的功勋,哪些是遗失的美好。
他们出离到草原丛林深处,体验原始生存技能的爬树,体验与食人鱼、鳄鱼、狮子等危险生物的零距离接触。正如吴梦知的文案所言,“我们热爱的不是危险,而是生命”。当都市丛林把我们围困在熙熙攘攘的人类动物园,我们似乎在亲力亲为地建设着一个精致的、偏安的玻璃屋,把自己隔离在这个星球的万千可能性之外,与这个星球的他者那么近又那么远。
他们出离社会环境,无论是7人小团体中的磨合,还是1人流放的寂寞,或是8人的重逢,这都是异于现实生活的体验。团体中角色的分配不是节目组下达指令就能完成的,而是要随着团队成员性格的展示而达成某种默契和平衡。独角戏的世界,遇到美景、加满油箱、第一次投喂了狮子的这些欣喜除了摄像机,无人分享;饥肠辘辘、蚊虫困扰、洗不到热水澡这些沮丧也无人共情。第五期中,8人汇合,陈柏霖看到7人团的热闹,觉得温暖却不知如何靠近。
出离仅仅是第一步,仅仅是一个开始。
借着出离,不同长短的历史,不同滋味的文化,才得以相互的学习、碰撞与仰慕。悠悠文化的我们羡慕着原始状态的淳朴,淳朴之乡的人们也仰慕着文明古国的雍容。于是,你看到“花少团”在巴西学习桑巴舞时,也向巴西老师交流中国的民族舞;于是,你看到“花少团”成员站到狂欢节的花车上,一面展示着现学现卖的巴西特色,另一面也融入了浓浓的中国特色;于是,你看到在夜访原始部落时,“花少团”成员们一边接受着原始文化的洗礼,一边也馈赠着文化古国的礼物——梳子、扇子、书签,浸染的都是千年的诗书文明,技艺精致。
借着出离,不同角色的转换,“花少团”成员也在经历自身心理的建设。一个人时如何陪伴自己,一群人时如何照顾他人。在集体中自己的节奏是应该去领导还是随从,在有新成员加入时是应该帮他站在中心还是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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